入眼，赫然便是那山崖上的人，身形与气质一致，只是面部被朦朦胧胧的雾气掩盖，让人看得不是很真切。
很正常，无非就是不想让人见到真面目，加上这样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。
“长夜护法若是还不满意，小老头儿可以再表演一番。”
小老头哆嗦着身子，唯唯诺诺腆着脸问道。
他就还没听到长夜护法的回答，只顾自的，准备来一出好戏来，尽量让长夜护法满意，保住了小命先要紧。
“停下来吧，我不杀你。”
长夜护法话音刚落，那小老头就立马规规矩矩起来，低头不语。
沉默是金……
“说说你和那个胡来什么关系吧，若是让我满意些，也可以让你以后安享晚年，只是可能会在床上。”
长夜护法轻笑一声，手上黑萧晃动了一下，说道。
本来听到长夜护法说了不杀他的，小老头心里都松了一口气。
然而这接下来的话，让他猛地抬起头来，小腿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。
护法一言，自然是说到做到。
说不杀人，那就不杀人。
只是让人变成植物人什么的，就不在杀人范围内了吧。
胡来，即战神殿长老级别的胡长老，亦是小老头这个分身的本体。
小老头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，忙点了点头，说道：“那个胡来，就是个大傻子，臭不要脸的，没有人要的，穷鬼，死鬼，脑残，……我和他之间，有他无我，有我无他！”
小老头的一番话，总结一下，就是他和那个胡长老有关系，但是那种特别坏的关系，两人间只能存在一个，反正就是尽量将其与自己对立起来。
主要是，小老头可是清楚得很，自家那个本体究竟做了什么脑残的事，居然在别人两个打得正欢的时候，跑去摸鱼！
这样想来，小老头也就没有那么多负担了，反正这长夜护法可能就因为胡来那家伙的胡来，而可能连累他。
“如果我没看错的话，你应该是那个胡来的分身吧。怎么，一个分身竟是能说出这样的话，倒是令人稀奇。”
长夜护法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小老头，手中黑萧晃动不已，似乎下一秒心情不佳，便是能打出一道萧音，让小老头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。
在小老头看来，这长夜护法明显的有些不满意他的回答，可能要对他动手了。
心急。
“不是，长夜护法，我这个分身比较特殊，就那个胡来不清楚我这里的具体情况，但我能够感应到一些他那边的情况。您是不知道啊，那家伙每次派我出来，要么是干又脏又累的活，要么就是让我出来背黑锅啊，我这也没办法。”
小老头欲哭无泪，如果可以的话，他觉得自己的装可怜技术，要是之前勤练习一下就好了，不至于现在这么忐忑不安，生怕自己演技不过关。
“嗯，这个解释倒是可以。”
长夜护法微微点头，便是没顾及小老头什么反应，来到了那面石壁前，仔细观察着。
小老头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，这下子不就是安全了嘛！
可看到长夜护法将注意力打向了那面石壁，就暗道不妙啊。
这面石壁里的阵法威力，小老头他可是见识过的，此刻右手臂还在隐隐作痛呢。
他并不是不相信长夜护法的实力，只是有点儿担心，长夜护法动手的时候，一旦倾泻出来一些交手的力量，那他岂不是还得挂掉！
小老头看起来老不正经，但还是有些眼力劲的，那面石壁里的阵法，肯定是有问题的，长夜护法亲自来动手，都不一定能拿下来。
当然，如果小老头不在这面石壁旁边的话，那自然是对于长夜护法和石壁内的阵法动手，表示拍手称快。
小老头生怕长夜护法不经过大脑，直接朝着石壁轰出一击，那可就不太好了。所以啊，他在一步一步，悄悄地后退……
哪知道，长夜护法直接调转身子过来，就这么看着他。
尽管那面部有朦朦胧胧的雾气遮挡，但小老头依稀觉得长夜护法在笑，冷冷的笑，仿佛看一个死人一样的笑。
“你跑什么。”
小老头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一丝惊慌，但很快镇定下来，指着那面石壁说道：“长夜护法误会我了，我只是发现这面石壁有些古怪，为了看到更多，然后就想着从远处看看，哪知道啊，倒是发现了一点儿小问题。”
“哦，说来听听。”长夜护法话音刚落，身形便是虚晃了一下，来到了小老头身旁，无形中施加了压力。
“您请看，这面石壁十分自然，没有一点儿毛病。之前我也试过，全力一击却没有打出一点儿伤害来，反而被反弹伤害，我的右手臂也因此骨折断裂，现在还隐隐作痛呢。”
小老头苦笑着看了一眼右手臂，又道：“所幸还能恢复，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办了。您看，这面石壁看起来，是不是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道韵，想来内部不是有天材地宝，就是有强大的阵法压阵。”
小老头倒是没有什么隐瞒，反正就是这么一个情况，有没有价值令论，反正先来刷一刷长夜护法对他的好感度吧，此地就长夜护法最强了。
“你去试试。”
“啊？”小老头一听有些愣住了，但作为一名老不正经的小老头，这个时候肯定是要表现出来自己说的是真的。
“好的。”小老头轻抿着嘴唇，然后一副镇定的表情，朝着那面石壁走去。
表面很镇定，心里却在彼其娘之……
这时，天上猛地打了一声雷，比那轰隆隆的雷罚还要响些。
这让心里有鬼的小老头，心虚不已。
不愧是天命之子，受上天眷顾……
小老头来到那面石壁边，左手轻轻擦了擦，也没释放力量，就很普通的摸了摸。
没反应。
小老头回头看了看长夜护法，见其始终注视着自己，也就暗自吞了吞唾沫。
罢了罢了，不就是骨折么，又不是没断过！
小老头对于石壁内藏着的通灵法阵，是有些发怵的，但对于身后那个有主动杀戮权的长夜护法来说，倒是没有什么可比性。
断一条手臂而已，不是命就好。
“战神拳！”